一个电话调来坦克和500大兵,这位军长到底什么来头?竟敢直接夷平私人会所

124     2025-09-11 13:40:34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故事发生于特定时代背景,人物与事件均为艺术加工,旨在传递正义与荣誉的核心价值观。

夜幕下的“翠微阁”,这座矗立在城市心脏地带的顶级私人会所,宛如一头蛰伏的鎏金巨兽,吞吐着权贵与欲望的气息。

然而,就在一个寻常的周五夜晚,这头巨兽的脊梁,被人硬生生打断了。

起因,仅仅是因为一个在后厨打杂的少年,不小心打翻了一瓶价值三万八的罗曼尼康帝。

会所的主人,在金陵城能让小儿止啼的“彪哥”,点了一根雪茄,轻描淡写地对少年说:

「赔不起,就让你姐姐过来陪我一个月,或者,你现在跪下,从这里爬出去。」

少年选择了拨通一个电话。

半小时后,当这座城市的交警还在为突如其来的大面积交通瘫痪而焦头烂额时,翠微阁的大门,被一辆96A主战坦克的炮管,抵住了。

坦克的后面,是五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,和十台军用重型卡车,车上跳下来黑压压的五百名壮汉,人手一把闪着寒光的工兵锹为首的,

是一个穿着掉色旧军装的中年男人,肩上扛着一颗璀璨的金星。

他,就是王震,共和国最年轻的集团军军长。

彪哥和他身后上百名手持砍刀的马仔,看着那黑洞洞的炮口,和男人那双比炮口更冰冷的眼睛。一场足以震动整个江南的血战,已在弦上。男人的声音不大,却像惊雷一样在每个人耳边炸开:「我的人,你也敢动?」

01

王震这次来金陵,是便装简行,没带任何随从。

他不是来视察,而是来办一件私事——探望他曾经的警卫员,李卫。

三年前,在西南边境的一次秘密行动中,李卫为王震挡了一颗流弹,子弹距离心脏只有三公分。命保住了,但那副钢铁一样的身板,却彻底垮了,只能以二等功的荣誉退役,回了老家金陵。

王震心里一直有愧,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这个兵。

李卫的家,在金陵城南一个破旧的老式居民楼里,楼道里堆满了杂物,墙壁上满是孩童的涂鸦。这与王震那宽敞明亮的将军官邸,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

开门的是李卫的母亲,一位头发花白、满脸风霜的妇人。看到王震,老人有些局促,连忙在围裙上擦着手。

「首长,您怎么亲自来了……快,快请进!」

屋子很小,但收拾得一尘不染。李卫躺在床上,看到王震,激动得想要挣扎起身,却被王震一把按住。

「躺好!你小子还当自己是猛虎团的尖兵?」王震的声音带着呵斥,眼眶却有些发红。

两人聊了许久,从部队的旧事,聊到家里的近况。王震得知,李卫的父亲前年过世,母亲身体不好,家里还有一个正在读高三的弟弟,叫李勇。全家的重担,几乎都压在了李卫那点微薄的伤残抚恤金上。

王震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,塞到李卫母亲手里:「嫂子,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,您务必收下。李卫是我的兵,也是我的兄弟,他的家就是我的家。」

老人推辞不过,含着泪收下了。

傍晚时分,李卫的弟弟李勇放学回来。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个子很高,但很瘦,眼神里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忧郁和倔强。

看到王震,他礼貌地叫了一声:「王叔叔好。」

吃饭的时候,王震注意到,李勇的校服袖口磨破了,脚上的球鞋也开了胶。他心里一阵发酸。一个英雄的家庭,不该是这个样子。

晚饭后,李勇匆匆扒了几口饭,就说要出去一趟。李卫的母亲解释道:「这孩子懂事,周末都去外面打点零工,给家里减轻负担。」

王震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他决定在金陵多留几天,动用自己的关系,一定要把李卫和他的家人安顿好。

他怎么也没想到,正是这个懂事的少年,会在几个小时后,将他卷入一场滔天风暴的中心。

02

翠微阁,不接待散客。

能在这里拥有一张会员卡,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这里的每一块地砖,每一盏吊灯,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。

李勇能进来,是因为他的同学介绍他来这里的后厨做临时工,一晚上能有三百块的收入。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来说,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

他的工作,是把顶级食材从仓库送到各个包厢的专属厨房。他小心翼翼地推着餐车,穿行在金碧辉煌、如同迷宫般的回廊里。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香水和雪茄混合的味道,让他有些喘不过气。

坏事就发生在他给最顶级的“天字一号”包厢送澳洲龙虾的路上。

一个穿着暴露、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,正和一个男人调笑着,摇摇晃晃地从包厢里出来,直接撞在了李勇的餐车上。

餐车上的东西没掉,但女人手里那杯红酒,却不偏不倚地全洒在了她那身洁白的香奈儿长裙上。

「哎呀!」女人尖叫一声,仿佛被泼的是硫酸。

包厢的门“哗啦”一下被拉开,七八个满身横肉、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壮汉冲了出来。为首的,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,鹰钩鼻,三角眼,左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。

他就是这翠微阁的主人,张彪,人称“彪哥”。

彪哥看了一眼他女人裙子上的酒渍,又看了一眼吓得脸色惨白的李勇,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冷笑。

「知道这裙子多少钱吗?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?」他身旁的一个黄毛马仔,指着李勇的鼻子吼道。

「对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李勇吓得浑身发抖。

「一句对不起就完了?」彪哥慢悠悠地走到李勇面前,用手拍了拍他的脸,力道很重,「我这马子,今天心情好,才穿了这件巴黎定制的裙子。你这一撞,让她心情不好了。我这瓶82年的罗曼尼康帝,刚醒好,还没喝,就让你给糟蹋了。你说,怎么办?」

「我……我赔……」李勇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「赔?」彪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「裙子二十万,酒三万八,零头给你抹了,二十三万。拿得出来吗,小子?」

二十三万!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,在李勇的脑子里轰然炸响。别说二十三万,就是两千三,他现在也拿不出来。

看到李勇那副绝望的样子,彪哥笑了。他最喜欢看的,就是这种把人踩在脚下,碾碎对方尊严的戏码。

他凑到李勇耳边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「钱,我不在乎。我看你小子长得也算清秀,这样吧,给你两个选择。」

「一,让你家里人来赎你。要是你有个漂亮姐姐什么的,带来让我瞧瞧,没准我一高兴,这事儿就过去了。」

「二,」他指了指地面,「现在,从这里,像狗一样,跪着爬出翠微阁的大门。今天这事,我也当没发生过。」

侮辱,这是赤裸裸的侮辱!

李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身体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。他想到了病床上的哥哥,想到了操劳的母亲,想到了那位气势不凡的王叔叔。他不能给这个家丢脸,更不能给军人家庭抹黑!

「我……我不跪!」他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。

「有骨气!」彪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,「来人,把他两条腿给我打断!我倒要看看,是他的骨头硬,还是我的钢管硬!」

两个壮汉狞笑着走了上来,一人抓住李勇的一条胳膊。

就在这时,会所的经理,一个姓刘的胖子,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。他知道彪哥的脾气,真要是见了血,事情就不好收场了。

「彪哥,彪哥,消消气,为个小杂工,不值得您动肝火。」刘经理陪着笑脸,「要不,让他打个电话,叫家里人来处理?」

彪哥想了想,也对。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打断一个孩子的腿,传出去对他“文明企业家”的形象不好。他要的是钱,更是乐子。

「行,」他挥了挥手,那两个壮汉松开了李勇,「给你半小时,打电话叫人。记住,要么带着二十三万来,要么,就准备好给你收尸!」

李勇瘫坐在地上,哆哆嗦嗦地掏出了手机。他不敢打给母亲,他唯一的希望,只有那个刚认识,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的王叔叔。

他拨通了王震留在纸条上的号码。

03

王震接到电话时,正在和李卫聊着部队里的趣事。

电话那头,李勇带着哭腔,语无伦次地把事情说了一遍。

王震的脸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。他那双在战场上阅尽生死的眼睛里,燃起了两簇骇人的火焰。

「地址发给我。待在那别动,也别怕,一切有我。」

他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仿佛只是在下达一个最普通的指令。

挂了电话,他对李卫说:「你弟弟有点小麻烦,我过去处理一下。」

李卫察觉到了不对劲,挣扎着问:「首长,是不是出大事了?」

「能有什么大事?」王震笑了笑,那笑容里却带着一丝森然的寒意,「不过是几只苍蝇嗡嗡叫,烦人罢了。你安心休息。」

说完,他披上那件半旧的军绿色外套,走出了居民楼。

夜风很凉,吹在脸上,却吹不熄他心中的怒火。

一个保家卫国的战斗英雄,他的弟弟,竟然因为打翻一杯酒,就要被人打断双腿,还要遭受跪地爬行的侮辱?

这是什么世道!

他王震带的兵,在战场上流血牺牲,不是为了让他们的家人在后方受这种屈辱的!

他拦了一辆出租车,直奔翠微阁。

十五分钟后,出租车停在了那座灯火辉煌的建筑前。看着那两个烫金的“翠微阁”大字,王震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。

他走进大门,立刻被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拦住。

「先生,请出示您的会员卡。」

「我找人。」王震淡淡地说道。

「抱歉先生,没有会员卡,不能入内。」保安的语气很客气,但态度很坚决。

王震没有和他们废话,直接拨通了李勇的电话:「让你的人下来接我。」

很快,那个黄毛马仔吊儿郎当地走了下来,上下打量了王震一番,看到他那一身朴素的穿着,眼里充满了不屑。

「你就是那小子的家人?钱带来了吗?」

「带我去见你老板。」王震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。

黄毛撇了撇嘴,带着他走进了那部需要刷卡才能启动的专属电梯。

在“天字一号”包厢,王震见到了张彪和被两个壮汉架着的李勇。少年看到他,像是看到了救星,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:「王叔叔!」

王震对他点了点头,示意他安心。然后,他的目光转向了坐在沙发主位上的张彪。

张彪也在打量他。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,其貌不扬,穿着普通,但那股沉稳如山的气势,却让他心里莫名地“咯噔”一下。

「你就是他叔叔?」张彪翘着二郎腿,抖着脚尖问道。

「我是他哥哥的领导。」王震纠正道,「孩子不懂事,给你们添麻烦了。该赔多少钱,我赔。」

「哦?听你这口气,挺有钱啊?」彪哥嗤笑一声,「二十三万,一分不能少。现在拿出来,人你马上带走。」

王震眉头微皱:「一杯酒,一件衣服,二十三万?你们这是敲诈。」

「敲诈?」彪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站起身,走到王震面前,比他高了半个头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「小子,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你知道我是谁吗?在金陵城,我张彪说的话,就是规矩!我说它值二十三万,它就值二十三万!」

「我不管你是什么规矩。」王震的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,「我只知道,共和国的法律,才是规矩。现在,我给你一个机会。第一,马上放了这孩子。第二,为你们刚才的言行,向他道歉。第三,这件事的赔偿,我会让物价局来核算,该多少,一分不会少你们。」

整个包厢,瞬间死一般的寂静。

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震。

几秒钟后,张彪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。

「哈哈哈哈……道歉?物价局?你他妈是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?脑子被门夹了吧!」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刘经理也凑了上来,一脸嘲讽地看着王震:「这位先生,看您也是个体面人,怎么说出话来这么天真呢?您可能刚来金陵,不了解情况。在咱们这儿,彪哥就是天!」

王震没有理会他们的嘲笑,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彪,一字一句地问道:「这么说,是没得谈了?」

「谈?你也配?」张彪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他指着王震的鼻子,恶狠狠地说道,

「老子现在改主意了!钱,我不要了!今天,你们两个,都得从这里爬出去!不然,我让你们横着出去!」

他话音刚落,包厢里那十几个壮汉,“哗啦”一下全都围了上来,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明晃晃的砍刀和钢管。

气氛,瞬间剑拔弩张。

李勇吓得脸都白了,他没想到自己一个无心之失,会给王叔叔带来这么大的麻烦。

然而,王震的脸上,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。

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马仔和嚣张跋扈的张彪,他紧握双拳,终于下定决心。

他缓缓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,然后拿出手机,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手指按向了那个足以改变在场所有人命运的号码,他决定...

他只是缓缓地抬起手腕,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。

然后,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。

他拿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电话接通的瞬间,他那一直压抑着的气势,如同火山爆发般,轰然炸开!

「我是王震!」

「命令:第72集团军重装工兵团,全员全装,携带一级破拆装备,目标,玄武区,翠微阁!十五分钟内,完成武装合围!清空无关人员!重复,这不是演习!」

04

王震的声音不大,但在安静的包厢里,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在众人心上。

第72集团军?

重装工兵团?

武装合围?

张彪和刘经理脸上的嘲讽,瞬间凝固了。

他们混迹社会多年,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吹牛的,装逼的,狐假虎威的,多了去了。可从来没有一个人,敢用这种口气,说出这种话。

那不是在演戏,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、发号施令的威严!

「你……你他妈唬谁呢?」黄毛马仔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,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。

张彪死死地盯着王震,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。

但是,没有。

王震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深水,那双眼睛,更是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,像毒蛇一样缠上了张彪的心。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今天,可能真的踢到铁板了。

「愣着干什么!把他手机给我抢过来!」张彪歇斯底里地吼道。他不能让这个人再打出第二个电话。

两个最靠近王震的马仔,狞笑着扑了上去。

王震甚至都没有转身。

就在钢管即将落在他头上的瞬间,他动了。

一个快如闪电的侧身,躲过攻击,紧接着一记迅猛的肘击,正中左边马仔的肋下。那人发出一声闷哼,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,撞在墙上,滑落在地,昏死过去。

同时,他的右手顺势抓住右边马仔持刀的手腕,用力一拧!

“咔嚓!”

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,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。马仔手里的砍刀掉在地上,他抱着自己那只以诡异角度扭曲的手腕,疼得满地打滚。

整个过程,不到两秒。

干净,利落,狠辣!

包厢里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镇住了。他们这才明白,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,是一头真正的猛虎!

王震甩了甩手,仿佛只是拍掉了两只苍蝇。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马仔,那些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家伙,此刻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「还有谁想试试?」

没有人敢动。

张彪的额头上,已经渗出了冷汗。他知道,自己手下这帮人,虽然看着凶悍,但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。真对上这种军中杀神,就是一群土鸡瓦狗。

他强作镇定,色厉内荏地喊道:「你……你敢在这里动手?你知道我上面是谁吗?我一个电话,就能让你把牢底坐穿!」

「哦?」王震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弧度,「那我等着。」

就在这时,包厢外面传来一阵骚动。

紧接着,大地开始轻微地震颤起来。

一开始,还很微弱。但很快,那种震颤越来越强烈,伴随着一种低沉而可怕的轰鸣声,由远及近,排山倒海般地压了过来!

包厢里的水晶吊灯开始摇晃,桌上的酒杯发出了“嗡嗡”的共鸣。

「怎……怎么回事?地震了?」有人惊恐地喊道。

刘经理连滚带爬地跑到窗边,拉开厚重的窗帘往下一看,整个人瞬间僵住了。他的瞳孔急剧收缩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,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
「彪……彪哥……你……你快来看……」他的声音都在发抖。

张彪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,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前。

只看了一眼,他的双腿就软了。

翠微阁楼下那片足以停放上百辆豪车的广场上,此刻,被一片望不到头的军绿色所覆盖!

一辆辆狰狞的军用卡车,呈战斗队形,将整个翠微阁围得水泄不通。无数穿着迷彩作战服的士兵,正从车上潮水般地涌下,动作整齐划一,肃杀之气冲天而起。

在车队的最前方,一辆96A主战坦克,那根粗长的炮管,像一根审判的食指,正黑洞洞地、冷冰冰地,对准了翠微阁的正门!

广场外围,所有的路口都被军车封锁,荷枪实弹的士兵拉起了警戒线。无数闻讯赶来的警车,被挡在百米之外,不敢越雷池一步。

这不是电影!

这是现实!

一支真正的钢铁洪流,降临在了这座繁华都市的心脏!

张彪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。他终于明白,刚才那个电话,不是恐吓,不是 bluffing,而是……一道真正的军令!

他缓缓地转过身,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,看着那个依旧平静地站在那里的男人。

「你……你到底是谁……」他的声音,已经带上了哭腔。

王震没有回答他。

他只是走到李勇身边,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,用温和的声音说:「别怕,叔叔在。」

然后,他转过身,面向张彪,那双眼睛里,是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。

大战一触即发。

05

彪哥彻底慌了,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。他引以为傲的上百号兄弟,在那钢铁洪流和黑洞洞的炮口面前,渺小得像一群蚂蚁。

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惹上了一个天王老子级别的人物。

「误会!这……这位首长,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啊!」彪哥脸上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腰瞬间弯成了九十度,「我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您,我该死,我掌嘴!」

说着,他抬起手,“啪啪”地就往自己脸上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。

刘经理和其他马仔也反应过来,一个个腿软得像面条,恨不得当场跪下。

王震冷冷地看着他,不为所动。

「现在知道是误会了?晚了。」

他拿出手机,又拨了一个号码。

「让工兵营长到天字一号房来见我。」

不到一分钟,一个穿着作训服,肩膀上扛着上校军衔的军官,带着两名警卫,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。他一路所过,翠微阁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服务员和保安,都像鹌鹑一样缩在墙角,大气不敢喘。

「报告军长!工兵团团长赵海平奉命前来,请指示!」上校“啪”地一个立正,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。

军长!

这两个字像两颗重磅炸弹,在张彪等人的脑子里轰然炸响!

他们再无知,也知道“军长”意味着什么。那是在一个省的军区里,都能排进前几号的顶尖人物!是他们这种地方上的土皇帝,需要仰望,甚至连仰望的资格都没有的存在!

张彪只觉得两眼一发黑,差点当场昏过去。他认识的那些所谓的“大人物”,什么市局的领导,区里的干部,跟眼前这位一比,连提鞋都不配!

他完了。

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。

「这里的设施,影响市容,也容易滋生细菌,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。」王震看着赵海平,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。

赵海平心领神会,再次立正:「报告军长,我团已经做好准备,随时可以对该违章建筑进行定点清除!保证不伤及无辜,不破坏周边环境!」

「很好。」王震点了点头,「清场,然后,开始吧。」

「是!」

赵海平转身,对着对讲机下达了命令:「各单位注意!执行‘净化’行动!一组清场,二组破拆,三组警戒!行动!」

命令下达,楼下立刻响起了整齐划一的行动声。

一队队士兵冲进翠微阁,开始疏散里面的客人和服务员。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富豪权贵,此刻在荷枪实弹的士兵面前,比绵羊还要温顺,连滚带爬地往外跑。

张彪和他的手下们,则被两队士兵用枪指着,像一群待宰的羔羊,被押到了墙角。

王震走到已经吓傻的李勇面前,脱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他身上。

「走,叔叔带你回家。」

他领着李勇,在一众士兵的护卫下,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,走向大门。

当他们走到门口时,王震停下了脚步。

他回头,看了一眼这座纸醉金迷的销金窟,又看了一眼被押在墙角,面如死灰的张彪。

他缓缓抬起手,对着身后的赵海平,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。

「砸。」

只有一个字。

却如同神祇的审判。

06

“轰!”

一声巨响,翠微阁那两扇价值百万的紫檀木雕花大门,被一辆军用推土机粗暴地碾成了碎片!

这声巨响,仿佛是一个信号。

五百名手持工兵锹、铁镐、大锤的士兵,如猛虎下山般,从四面八方冲进了这座建筑的内部!

一场有组织的、纪律严明的、效率惊人的“拆迁”开始了。

他们不是在搞破坏,他们是在执行一项精密的军事任务。

一队人负责砸墙,沉重的大锤抡起,那些贴着金箔的墙壁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如同饼干一样脆弱。

一队人负责拆灯,他们拉过桌子,踩上去,用铁镐的末端,将那些价值连城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,一盏一盏地敲得粉碎,水晶碎片像下雨一样落下。

一队人负责清缴家具,那些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,实木桌椅,被他们像丢垃圾一样,从窗户里直接扔了出去,在楼下的广场上堆成了一座小山。

“哗啦!”

“砰!”

“咔嚓!”

砸碎声、撞击声、金属扭曲声,汇成了一首狂暴的交响曲。

张彪被两个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,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金钱打造的商业帝国,在短短几分钟内,被夷为平地。

他心疼得快要滴血,却连一声都吭不出来。因为有一把冰冷的95式自动步枪,正顶在他的后脑勺上。

王震带着李勇,已经走到了广场上。

他没有回头再看一眼,只是抬头望了望金陵城深邃的夜空。

今夜,无星无月。

但王震知道,从明天起,金陵的天,要比今夜亮得多。

07

第二天,翠微阁被军队夷为平地的事情,像一场十二级的地震,瞬间传遍了金陵城的每一个角落。

官方对此讳莫如深,没有任何媒体敢报道。但在私底下,各种版本的传言甚嚣尘上。

有人说,是翠微阁得罪了京城来的太子党。

有人说,是张彪的生意,触碰到了军方的利益。

更有人说,翠微阁的地下室,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被国家安全部门一锅端了。

而事件的中心人物,王震,此刻正坐在金陵军区司令部的会议室里,接受着一场规格极高的“问询”。

坐在他对面的,是东部战区的一位副司令员,和他父亲是生死之交的故旧。

「王震,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!」老将军用力地拍着桌子,吹胡子瞪眼,「和平年代,擅自调动一个满编的工兵团,携带重型装备进入市区!你眼里还有没有军法,还有没有纪律!」

王震站得笔直,面无表情:「报告首长,我知道。」

「你知道?你知道你还敢这么干!」老将军气得站了起来,绕着他走了两圈,「你知道这事捅上去,会是什么后果吗?你的军长别想当了,不送你上军事法庭,都算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!」

王震依旧沉默不语。

老将军骂了半天,看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也泄了气,重新坐了下来,叹了口气。

「你啊你,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一个臭脾气!说吧,到底是怎么回事?一个张彪,值得你赌上自己的前程?」

王震这才开口,将李卫和李勇的事情,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。没有添油加醋,只是平铺直叙。

当他说到张彪要让李勇跪着爬出去时,老将军的拳头,猛地攥紧了。

当他说到,李卫是为了保护他才落下终身残疾时,老将军的眼睛,红了。

整个会议室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
许久,老将军才缓缓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:「那个张彪,查了吗?」

「查了。」王震递上一个文件袋,「这是我让军部保卫处连夜审出来的东西。放高利贷,组织卖淫,开设赌场,强买强卖,甚至,还牵扯到两起失踪案。翠微阁,根本就不是什么会所,而是一个黑社会的巢穴。这是他所有犯罪的证据,还有他背后保护伞的名单。」

老将军打开文件袋,只看了几眼,脸色就变得铁青。那份名单上,赫然有几个他都眼熟的名字。

他“啪”地一下将文件合上,再次看向王震,眼神变得无比复杂。

有欣赏,有惋惜,也有无奈。

「你小子……是早就想动他了吧?」

王震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

「我只知道,我的兵,在前面为国流血,他们的家人,就不能在后面为人流泪。」

老将军沉默了。

他站起身,走到王震面前,替他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。

「处分,是肯定要有的。通报批评,记大过一次,估计是跑不了了。至于你的军长位置……我会亲自去军委,找几位老首长求情。」

他顿了顿,用力地拍了拍王震的肩膀。

「记住,下不为例!」

尾声

半个月后,一场雷霆万钧的扫黑除恶专项行动,在金陵城展开。

以张彪为首的特大黑社会性质犯罪团伙被一网打尽,其背后的多名保护伞也应声落马。曾经不可一世的翠微阁,连同它的主人,一同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。

金陵城的老百姓,无不拍手称快。

而关于那天晚上,那个神秘军长的传说,则一直在民间流传。有人说他被撤职了,有人说他被调走了,但更多的人相信,他依然在某个地方,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。

一年后,李卫的身体,在全军最好的医院里得到了康复治疗,虽然无法再回到一线,但行动已无大碍。他被安排进了军区干休所,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。

他的弟弟李勇,在王震的资助下,考上了一所著名的军校。据说,在入校宣誓的那天,少年看着军旗,哭得像个孩子。

又是一个秋天,王震再次来到金陵。

这一次,他不是一个人。他的车队,停在了烈士陵园的门口。

他带着一群年轻的军官,走到了李卫父亲的墓碑前。那也是一位老兵。

王震亲手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,然后,带着所有人,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。

「老班长,」他轻声说,「这个国家,有我们在,就乱不了。您的孩子,我们会照顾好。您,安息吧。」

阳光透过梧桐树的缝隙,洒在他的肩章上,那颗金星,熠熠生辉。